(一)发病原因
LCH的病因及发病机制至今尚不明了,可能的病因学包括感染,免疫功能紊乱和肿瘤等学说,一般认为,LCH无遗传倾向,目前多认为本病是一种免疫性疾病,关于LCH病变的性质仍是争论的热点问题,尽管有少数病例最终发展为恶性肿瘤,但多数研究认为它是一种免疫性疾病,目前尚无研究证实细菌,真菌感染与LCH的相关性,病毒曾经被疑为LCH的病因,有人提出LCH可能是感染人类疱疹病毒-6(HHV-6)和人类巨细胞病毒(HCMV)所致,但至今尚缺乏有力证据,HHV-8感染在LCH发病中所占的位置也尚未被确定,总之LCH的超微结构研究未发现病毒颗粒或病毒特异细胞产物。
(二)发病机制
1.发病机制 正常的LC起源于骨髓的CD34 干细胞,是一种抗原递呈细胞(antigen-presenting-cell,APC),可分泌多种具有生物活性的细胞因子,pLCs产生IL-1α,IL-1β,IL-4,TNF-α,INF-γ,GM-CSF,TGF-α和TGF-β等多种细胞因子,这种细胞因子“风暴”是LCH发病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与LCH的临床特征,如炎性增生,坏死,纤维化和溶骨性病变相符,巨噬细胞,嗜酸性粒细胞,巨细胞(giant cell),淋巴细胞,特别是淋巴细胞产生的细胞因子在LCH病变中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LCH的增殖程度接近炎症性组织而低于肿瘤性组织,有学者认为pLCs克隆性增生是对炎症刺激的反应,类似于其他炎症性疾病时T,B或NK细胞的克隆性扩增,病变为良性的,可以修复;而病变是恶性的则可以扩散并有导致致命性结果的高危因素,这可以解释其临床上的症状的多变性,也可以解释成人肺的LCH只是肺部的pLCs的局部浸润,关于LCH是炎性反应还是肿瘤性增生观点不一,但可反映出一些对感染反应性增殖的病例能够发展成为肿瘤性疾病这一事实。
例如人类疱疹病毒8(HHV8)感染所致的卡波肉瘤(Kaposis sarcoma)就是代表之一,Yousem等对成人肺LCH的克隆性进行分子水平的分析发现,只有29%的病变组织显示克隆性,因此不支持肺的LCH是肿瘤性的疾病的假设,肉芽肿被认为是阻止细胞内病原体扩散的生理反应,在肉芽肿时这种细胞增殖与凋亡之间的平衡对高度的细胞逆转和网状聚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多种原因不明的炎性疾病如良性淋巴肉芽肿病(sarcoidosis),克罗恩病(Crohns病)和韦格纳肉芽肿病(Wegeners granulomatosis)均有肉芽肿,这种改变对组织起损伤作用而非保护作用, Geissmann等人的研究证明,在疾病的不同过程中,pLCs的分化程度不同,慢性或骨浸润患者的pLCs表达不成熟的树突细胞表型(如CD68,CD14),而不表达细胞膜主要组织相容复合物(MHC)Ⅱ类分子或共刺激分子CD86,同时IL-10为阳性,在成人肺部LCH患者,pLCs表达CD86,IL-10阴性,这些结果进一步提示成人肺LHC与慢性或骨浸润LHC可能是临床及病理生理过程不同的疾病,前者为炎症后纤维增生而非肿瘤过程,同时也可以推测由CD1-的巨噬细胞产生的IL-10在维持pLCs不成熟的特性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2.病理学改变 LCH的病理学改变为增生性肉芽肿,pLCs光镜下为单个核细胞,直径约13µm,胞浆为均匀的粉红色,核弯曲呈咖啡豆样或呈多叶状,核染色质不规则,含有1~3个嗜碱性的核仁,核仁明显,电镜下,细胞质边缘不规则,伪足易见,胞浆量丰富,含有数量不等的散射状细胞器,如粗面内质网,游离多核糖体,溶酶体和线粒体等,pLCs的胞浆内含有一种LC所特有的特殊的细胞器-郎格罕细胞颗粒或称Birbeck颗粒,这种颗粒呈长板状,长度190~360nm,宽度为33nm,中央有纹状体,有时末端可见囊状扩张,呈网球拍状或棒状,病灶部位除可见LC外,尚可见到嗜酸性粒细胞,巨噬细胞和淋巴细胞不同程度的增生。
此外还有合体多核巨细胞,少数中性粒细胞及浆细胞,随着病情的进展,病变部位可纤维化或黄色瘤样改变,并可见局灶性出血,坏死及含有血黄素颗粒的巨噬细胞,同一器官中可同时出现增生,坏死或纤维化等不同阶段的改变,病变早期仅是单一非充脂LC,病变越久,充脂性细胞(泡沫细胞)越易见,病程长者则可见大量充脂LC和嗜酸性粒细胞,或以嗜酸性粒细胞为主形成肉芽肿,增生中心常有坏死,通过对LCH标本的冷冻石蜡包埋,经免疫过氧化物酶染色的病理学研究发现郎格罕细胞及pLCs细胞表达MHC的Ⅰ类和Ⅱ类蛋白,CD1a,CD4,CD14,S-100,CD74和波形蛋白(vimentin),同时还表达CD25,IFN-γ,CD11b,CD35,CD21和fascin以及黏附分子CD54和CD58,这些分子可以在激活的郎格罕细胞中检测到, 郎格罕细胞经ATP酶,α-甘露糖和S-100蛋白免疫组织化学染色均呈阳性反应,这些免疫组织化学染色已作为LCH的诊断依据之一。